在海外刷到黄子弘凡的“痛楼”应援，我对着爱奇艺的加载圈圈发了半小时呆

昨晚临睡前，我像往常一样刷着小红书，手指一滑，就看到了@迪士尼在逃龚主发的帖子。九宫格照片，拍的是无锡滨江万象汇那座亮闪闪的“黄子弘凡个人痛楼”。画面里，他的单曲《上升的一切》封面被放得巨大，在商圈的灯光下特别显眼，底下还有粉丝写的祝福卡片，密密麻麻的。

说真的，那一瞬间，我有点恍惚。我人在多伦多，窗外正下着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，安静得只能听见暖气片的嗡嗡声。但手机屏幕里，却是国内商圈那种特有的、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气。这种感觉特别奇怪，就像你隔着厚厚的玻璃看一场温暖的派对，能看见光影晃动，能想象里面的欢声笑语，但你就是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，也感觉不到那份温度。

我顺手就把帖子转发给了还在国内的表妹。她秒回：“姐！你也看到了？我上周刚去打卡！现场还有他的歌循环播放，音效巨好，好多人在那儿拍照。”紧接着，她就甩过来一个爱奇艺的链接，是黄子弘凡某个舞台的纯享版。“这个！这个舞台绝了，你快看！”

我点开那个链接。熟悉的缓冲圆圈开始转，转了五圈，十圈……然后弹出一个我更熟悉的灰色提示框：“由于版权限制，您所在的地区无法观看此视频。”表妹在微信那头兴奋地追问：“怎么样？看到了吗？那个高音！”我盯着那个冰冷的提示框，还有窗外无边无际的、安静落下的雪，突然就觉得，这大概就是所有海外党最共通的、又最难以言说的瞬间吧。

那种感觉，不是简单的“看不了”。而是你明明知道，那里有你喜欢的歌手新解锁的成就，有粉丝们精心准备的线下狂欢，有你曾经也置身其中的那种文化氛围。你们谈论的是同一个名字，同一种喜爱，但中间隔着的，不止是太平洋和十几个小时的时差，还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、却无比坚硬的技术屏障。

我表妹不理解。她说：“你用VPN啊！”我试过。有时候运气好，能顺畅地看完一个舞台，画质还能选到高清。但更多的时候，是卡成PPT，或者声音画面不同步，看着偶像的脸一帧一帧地跳动，耳朵里听到的却是断断续续的、像被掐住脖子的歌声。那种体验，比完全看不到还折磨人。有一次我为了看一个直播，折腾了半宿，换了好几个节点，最后直播都结束了，我还在跟那个不断报错的播放器界面大眼瞪小眼。

手机又震了一下，是表妹发来的语音，背景音很嘈杂，好像她又在哪个热闹的地方：“姐，你那边是不是又卡了？哎，真没劲。要是你能回来就好了，咱俩就能一起去打卡了，还能去看他演唱会。”

我笑了笑，没告诉她，我书桌抽屉里还压着几年前在国内看演唱会时存的票根。那种全场大合唱，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翻的实感，和现在对着卡顿的屏幕、独自一人坐在寂静的夜里，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。技术能传递信息，但似乎很难完整地传递那种置身其中的、滚烫的参与感。

可能有人会说，不就是追个星看个视频嘛，至于这么矫情？但我总觉得，这不只是娱乐的问题。这一点，在我去年试图给外婆在电视上放一部国产老电视剧时，体会得更深刻。外婆想看，我找片源找到头秃，最后播出来画面糊得像打了马赛克，声音还带着杂音。外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，最后摆摆手说：“算了算了，太费劲，不看了。”她眼里那种期待落空后的黯淡，让我心里堵了好久。

我们这代人，靠着网络和世界保持联系。和家人的视频，和朋友的八卦，追的剧，听的歌，关注的偶像……这些碎片共同构成了我们在异乡生活的背景音。当这些链接因为“地区限制”变得卡顿、模糊、甚至彻底中断时，断掉的不仅仅是一个视频流，还有一种与熟悉的文化语境、与过往生活、与情感共同体之间，那份本应顺畅的呼吸。

刷到黄子弘凡的“痛楼”很棒，为他高兴也是真的。只是那一刻，我更强烈的愿望，可能是能有一个不卡顿、不高糊、不需要反复折腾的晚上，能让我顺畅地听完那首《上升的一切》，看看它到底是如何“上升”的。毕竟，支持偶像的方式有很多种，但能毫无障碍地享受他的作品，大概是所有粉丝，无论身处何方，最基础也最珍贵的一种体验吧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对于海外的朋友而言，他们若想通过软件观看大陆影视内容，常常会遭遇区域限制问题，频繁出现区域播放错误，导致观看体验大打折扣，为此，推荐大家使用Sixfast加速器来解决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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